農民與水馬 FARMERS AND WATER-HORSES

舊時的這些馬匹在冬天很少被安置於農莊裡;門欄通常保持在敞開的狀態,農莊主人準備的些許乾草吃完後,便讓這些馬兒自己出去覓食。這時馬群裡混進了一匹趕也趕不走的外來馬,春天來臨時,農莊主索性讓牠與其他馬匹一起幹活。或許是出於安全考量,他將牠套上*枷具以便驅使。但觀察下來的結果是,這匹馬甚至比其他馬還要溫馴而容易掌控。一段時間後,牠成了農夫手下最優良的馬。從外觀來看,這匹外來馬的毛色光亮,身子也豐滿健壯,而相較之下,牠的同伴顯得邋遢又消瘦。

到了夏季,牠們被帶往濕地用以運送泥炭回到家園。依照古早的慣例,馬匹以三或七組成行列,一隻綁在一隻的尾巴後,背上裝載了能夠盛裝貨物的簍子。這匹良馬被指派為領頭馬,由農夫騎著走在隊伍的前方。這天回程時,牠開始變得焦躁且不受控,突然就開始拔腿狂奔。眼看馬身上的枷具已經滑落,並且急速衝往湖泊,為避免摔在湖邊的沙岸,在穿越一道窄門的時候,農夫見機往門柱用力踩踏,讓自己脫離馬背;然後一躍上前,割斷了連結著最後一匹馬的韁繩。其餘的馬匹通通被那脫韁野馬一起拽進了湖水之中。第二天,牠們的五臟六腑在湖畔被發現。

蘇格蘭高地與諸島迷信 (Superstitions of the Highlands & Islands of Scotland) 1900

約翰‧葛瑞格森‧坎貝爾(John Gregorson Campbel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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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cow-shackle 字面上是牛用的枷鎖,這裡指的應該是牛軛(yoke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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